21世纪新概念草履虫

对温柔的人真的是毫无抵抗力啊……

【花神之灵·】十宗罪(第一宗罪·下)

“善与恶,本就在一念之间。”


前文指路: 

第一宗罪·上 

第一宗罪·中 



·本来已经打算弃坑了,竟看到有小可爱回复,冲动码完梵天篇

·本篇有刀有刀有刀!梵天略黑!

·离上一次更新过了太久可能有不连贯或者与之前思路有偏差见谅





——【续】——

八、

薇拉轻轻的推开了花神的卧室门。那位平常运筹帷幄德高望重的花神蜷缩在被子里,脸上还挂着一个饱满的鼻涕泡,实在是有失形象。


薇拉怯怯地走到哥哥旁边,见他睡的正香甜,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薇拉早觉得梵天有些不对劲。


他总是会突然呆愣住,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显然是有了心事,行为举止也变得诡秘起来。而且,他开始愈发关注自己了。


“邪恶,终究是邪恶的。”


薇拉耳旁响起齐辛格的话。


是自己吗?是自己的存在,让哥哥的能力不断削弱的吗?


薇拉早就听齐辛格说过,这窥视人心的活计,就如同在火海上走钢丝。人的心不全是纯洁的,稍不容易,就会被污秽所淹没。


那么能力不断削弱的哥哥,会不会……


薇拉忧心忡忡之际,窗外突然嘈杂起来,好像是有几个花仙路过。


薇拉看到梵天的眉头皱了皱,像是被吵到快要醒的样子。她赶紧跑到窗边把窗户关上以隔绝外界的声音,可关上窗后,仍有细碎的谈话声隔着玻璃传来:


“诶,我现在来路过的就是花神的家?刚刚听说上次地震有一个花仙被淹死了……那次花神明明也在,不知道现在的花神是怎么做的,是吃闲饭的吗?连一个保护魔法都施不好,哪里来的脸面当花神?”


薇拉的身体在听到这些话语时微微颤抖。她向窗外看去,没发现说话的人,只有一个穿着时下最流行花瓣裙的女花仙低着头匆匆走过。


那些话语仍隐约响着,薇拉慌忙地拉上厚重的窗帘,期盼着这些窗帘能够挡住流言蜚语。


“薇拉,你……在干什么?”


薇拉慌忙地回过头,却见梵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他听见了吗?哥哥听见了那些话了吗?


一想到哥哥可能听到了那些话语,薇拉就心乱如麻,紧张地搪塞道:“没、没什么,我怕外面的光太亮,打扰到你睡觉。”


梵天没有回话,仍然看着她。薇拉知道,他不信。


他听见了吗?他会不会被那些话影响乱了心神?


薇拉不知道该怎么办。


“哥……”


薇拉的呼唤被梵天打断了。他摆了摆手,冲薇拉笑了笑,走出了房间。


这种宠溺而安抚的笑容,薇拉从小到大看了无数遍,可是此刻,她却觉得有些陌生了。


薇拉在想,梵天知不知道自己跟他,是你盈我亏,永生永世的竞争关系?如果知道的话,他还会那么好的对待自己这个妹妹吗?


薇拉突然狠狠摇了摇头。真是的,自己怎么会怀疑哥哥。身为神,他们无父无母,只有兄妹二人相互扶持。人都说神是无情的,但由于有对方 他们在茫茫人世中感到了一丝亲情的温暖。


神无情,但她知道亲情是什么。


大概就是……愿意为了对方付出自己的一切。



九、



薇拉缓缓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缺少光源的客厅空无一人,地板上映着她自己的昏暗影子。


薇拉知道梵天去哪里了。


她轻车熟路地走到木质墙壁前,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将手掌放在了木质墙壁上,灵力缓缓流泻,在墙壁上画出来了一个六芒星阵。


她跟梵天本就是双生同胞,梵天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珍奇馆,只是毕竟不是珍奇馆都主人,对这里还不是那么熟悉罢了,她还需要尾随梵天找到自己的目的地。



在进入珍奇馆的前一刻,她看到门口闪过了一个影子。


是……齐辛格?


齐辛格看着她的目光并无惊讶,反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薇拉在那一瞬间觉得,哥哥的秘密,自己的谋划,齐辛格全部都知道。


他甚至可能知道,在珍奇馆里,有自己的亡妻。


他本不该如此无动于衷的,但若是那人是齐辛格,薇拉也不会觉得很惊奇。毕竟齐辛格,似乎就是一个工作的机器。


管他的呢。薇拉决定无视齐辛格,他既然不打算插手,她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她走进珍奇馆内。果不其然,此刻哥哥已经走向了更深处,这里空无一人,她蹑手蹑脚,也像更深处走去。


顺着光源走着,她看见走廊尽头,泛出深红的火光。


找到了!


她紧走两步,犹豫这探出头去,只见眼前是一个宏伟的巨殿,巍峨的花神神像肃然而立,却被泛着血色的蜡烛渡上了一层妖异。她的哥哥虔诚地跪在神像前,渺小的像一只蝼蚁。在哥哥的背后,整齐地站着一排花仙。薇拉瞪大眼睛看去,却被惊得不自觉后退两步。


那后面站着齐辛格的亡妻,前不久刚刚过世的烘焙店店主,小时候跟她玩耍过得早夭的玩伴……


这些原本该在花下沉睡的亡灵,在花神的神谕下,归来了。


薇拉看着哥哥,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他是花神啊,是呼风唤雨的花神,他应该干干净净,成为所有花仙的信仰,而不应该不择手段,低声下气地跪在这里,哀求神谕。


突然,梵天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向着房间外,也就是薇拉的方向走去。


薇拉吓得一缩,慌忙地寻找藏身之处。这屋中可藏身的地方原是不少的,但是此刻情况紧急,容不得她多想,薇拉只得找了个桌角缩进去,祈祷着自己不被发现。


藏好之后,她才觉得这的确不是个高明的藏身之处。


桌角太过狭窄,裙摆和兔耳怎么也藏不住,只要稍一留心就能发现这里藏了一个人。


她看着梵天目不斜视跌跌撞撞向前走,也只能希望精神状态不佳的哥哥不要注意这些细节

梵天一步步走近。


薇拉的能听见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狠狠地撞着。


突然,就在梵天要走到薇拉眼前的时候,他面色痛苦地狠狠跪在了地上,发出破碎的呻吟。


哥哥!


薇拉的心狠狠揪紧了。她看见面前一片哄乱,哥哥茫然地盯着地面,把自己的头发扯的一团凌乱。


我该出去吗?我能出去吗?


薇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冲到梵天面前,陪在他身边。她很想出去,可一旦此刻出去,她苦心积虑实施的计划将付之东流。


薇拉皱着眉头看着哥哥痛苦的样子,她在心里拼命呐喊。


哥哥,你看看我,你不需要管他们的想法,你看看我。


哥哥,醒来啊。



十、



梵天离开了。


薇拉走在再次陷入死寂的珍奇馆,觉得有些孤单。


这条走过无数遍的路显得没有尽头般长,她一步步走着,脚上像是灌了铅,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她走进了神殿。巨大的神像眯着眼,微笑地看着渺小的闯入者,显得诡谲妖邪。


这就是,她寻找许久的神殿。


薇拉盯着哥哥刚才跪过的地面,沉默了许久。


好像有一阵风吹来,她有些冷,裹了裹身上的外衣。


她缓缓爬上了祭品的位置,慢慢叩下了头。


四周一片冷寂,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在她耳中不断扩大,神的呓语将她包围。

只是……


薇拉微不可闻地耸了耸鼻子。


好像有点想吃哥哥做的荷叶饼了。



十一、



“花神大人果然英明神武,那么轻易就降服了月光湖的妖邪!这下我们可不用提心吊胆了!”


“对对,我以前还猜忌花神大人的能力,真是不应该!

以前还猜忌过吗……梵天哑然失笑,打开了手中的香槟。以前有过猜忌,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毕竟有能力的话,是不会怕别人的猜疑的。



从庆功宴回来的路上,稀松的星挂满了天,梵天伸了个懒腰,懒懒第飞着。


“花神大人,您是不是还得去检查一遍昨天的公务?月光湖图书馆明天就要开工了,出不得差错。”


梵天下意识摊了摊手:“不行啊,我妹妹还在我家里等我给她做荷叶饼呢。”


梵天的话突然停住了。等过了好久他回过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齐辛格,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第一宗罪·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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