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新概念草履虫

对温柔的人真的是毫无抵抗力啊……

【花神之灵】十宗罪(第一宗罪•上)

“雪。”


•食用说明及预告见合集

  注:因为梵花神时期还没有小五月,所以这宗罪主要写的是卡牌兄妹亲情向 


——【第一宗罪•始】——

一、

门吱呀一声开了。

最先冒出的是一双毛茸茸的兔耳,紧接着,顶着兔耳的少女一把推开门,熊扑了上来。

“哥哥——”

薇拉在梵天身上蹭来蹭去,还是梵天先不好意思了,才把她推开。

“好啦,我又不是去刀山火海走了一趟,不用这么夸张啦……”

薇拉嘟了嘟嘴。

“可是他们说月光湖最近地震频发,还有隐约的黑暗气息,我很担心嘛……”

梵天转身进了门,脱下外套挂到了花藤衣架上。

“哥哥我可是花神,怎么会对付不了这些呢?”

薇拉也跨进了门,随手把门带上,而梵天已经系上了围裙,在炉灶上生起了火。要不是头顶没有触角,根本看不出这个认真盯着炉灶调火候的少年是花神。

“说的也是呢……可是、可是花神也好麻烦啊,哥哥每天都那么忙,都没有时间给薇拉做好吃的了……”

“好啦,我哪顿饿着过你啊?”梵天调好了火候,把面粉倒进碗里搅拌着,“今天是想吃草莓蛋糕,还是荷叶饼?我从月光湖那边带来了点荷叶。”

“吃荷叶饼吧……不对!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薇拉说话呀,当花神那么辛苦,你去月光湖处理国事,居然还带了荷叶回来……”

梵天手里搅拌着面粉,抽出精力回答妹妹的话:“我是花神,这是花神的职责要求我做的。”

“花神的职责要求你去月光湖采荷叶?”薇拉在梵天身边绕来绕去,“这样哥哥不会很累吗,又要做花神,又要照顾我……”

突然,梵天放下手中的碗,双手托住薇拉的脸,认真的说:“你是我的妹妹,照顾妹妹就是哥哥应该做的,这和我是谁,是不是花神没有关系,懂吗?”

薇拉小朋友一脸蒙蔽,显然是不懂。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敲门的声音不重,却很急促,在耳旁笃笃地响着,使人心烦意乱。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梵天看向门的方向,“薇拉,帮忙去开一下门。”

“好、好的!”薇拉逃抱着小兔子,逃似的一颠一颠的开门去了。门后是一个高挑瘦削的银发男子,五官长的都不错,但都棱角分明,尤其是那双银蓝色的锐利眸子,写满了生人勿近。总的来说,就是长的太过严肃了。

此刻,他严肃地拎着一盒包装着粉色蝴蝶结的蛋糕站在门外。

看到来开门的是薇拉,那男子面色一沉,一声不吭地绕过她走向了屋内,敲了敲木质的墙壁,提醒梵天有来客。

“是你啊,齐辛格。”梵天向后仰了仰头,看到了男子的身影,招呼道,“午饭快要做好了,要不要留下来吃点?”

“不用了,花神大人,我是来说正事的。”齐辛格笔直地站在客厅,把蛋糕放在了桌子上。

“说了多少遍了,私下里不要叫我花神大人。”

“可是……”

“叫我梵天。”

“好吧,梵天。”齐辛格有些别扭地改了口,“您平息了月光湖的地震,花仙们很感激,想举办一场宴会……”

梵天捧着碗转头盯着他看了两秒,头上的兔耳朵晃了几下:“你觉得这件事情十分重要,所以邀请我来去当个吉祥物,象征性地镇个场?”

齐辛格点了点头:“虽然您的用词我不大认同,但是大概就是此意。”

“可是我的饭就快做好了,不做完的话,食材就浪费了。作为花神,我可是要以身作则,不能浪费粮食呢。”梵天状似无奈地摊了摊手,指了指背后已经蒸上的荷叶饼。

“说句实话,我没从您身上看到一点花神的样子——当然,不含贬义。”

“好啦,那当然是玩笑话。”梵天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些,“可我确实是不想去参加。花仙们举办宴会,感谢我只是表面,实际上还是想放松一下过于紧张的神经。你知道,最近咱们这里不太太平,大家都有些恐慌,放松一下也是好事。”

“而我虽然不摆什么架子吧,总归有个花神的名头在,我去了,或许有些花仙会觉得拘谨的。”

“更何况,我妹妹还饿着呢。”

“虽然我不太认同您的说法,但我尊重您的选择。”齐辛格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有些事情,还请您注意。邪恶,终归是邪恶的。”

他的目光好似无意间瞥向了角落里的薇拉。

梵天的身躯微不可见地抖动了一下。

“我知道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您更像个花神。”齐辛格微微一欠身,退出了房间。

大门关上,屋内重归寂静。梵天的眉头紧锁,面前蒸锅氤氲着水汽,升腾到他的眼前,让他的表情变得模糊不清。

“……哥哥?”薇拉小心翼翼地跑过来,轻轻拽了拽梵天的衣角。

深吸一口气,梵天笑着转过身摸了摸薇拉的头。

“乖,去拿碗筷,饭快做好啦。”

二、

在惊涛骇浪间穿梭着,梵天的衣服已经被尽数打湿。

他甚至有些怀疑,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使这片平时温顺得像小猫一样的湖水掀起大海才会有的惊涛骇浪。

大海上弥漫着淡淡的黑暗气息。那气息很微薄,但却无处不在,浸润在空气中的每个角落,简直是在助纣为虐。

梵天向齐辛格点了点头,这位严肃但可靠的花神助理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竭尽全力压住风浪,好让梵天有施法的时间。

在法阵即将完成的最后一刻,梵天瞥到湖面突然有违重力地掀起了一个大浪,直冲着湖面的一个花仙去。

他当即暂停了法阵的布置,想给那个花仙套上一个保护的魔法。可是,他的脑袋突然“嗡”的狠狠震了一下。接着,他的耳边便响起了许多人说话的声音。

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呓语。好像成百上千个人同时低语着,他们的声音都不高,却层层叠叠地叠加了起来。梵天甚至觉得这声音能具显成画面,从平民窟的破旧棉絮到下水道里逃窜的老鼠,都在他脑海里闪现。

他狠狠甩了甩头,不去管那疯狂的呓语,继续了施加保护的动作。

可是他还是迟了一秒。

有时候一秒能决定很多事。

他的屏障没有选中目标,而是落入了泛着白色的浪花中。

那个花仙已不见了踪影。

……

回家的路上,沉默了许久的齐辛格突然开口了。

“没有人能够十全十美,永不犯错,花神也一样。”

希望所有人都能这么认为。

三、

又来了。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落到地上,把世界装扮的银装素裹,置身其中,都感觉自己渡上了圣洁的气息。

然而耳边却是疯狂的呓语,层层叠叠,细碎地在他耳旁回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知多少人的话语同时响着,让他听不清哪怕是一个字符。可是他却清晰地感受到这些话语中毫无遮掩的恶意。

这些恶意的话语遮盖了来自外界的一切声音,占据了他听觉的全部。梵天有些茫然地借着视觉看着窗外干净圣洁的雪,听着世界上最肮脏恶毒的话。

“哇——下雪了诶!”薇拉兴奋地扒在窗边左顾右盼,梵天都怀疑自己看到有一条尾巴在她身后摇来摇去,“哥哥,我们出去打雪仗吧!”

失去了听觉的梵天像是在层层的迷雾中漫无边际地走着。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个少女稚嫩地声音在某个方向,可他听不清,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她穿不透,穿不透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恶意。

这时候,梵天听到有一个字符突然变得清晰,在耳边那背景音一般的无尽呓语中凸显了出来,好像是在指引着他什么。

“雪”。

“——哥哥?”

薇拉疑惑地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些呓语在刹那间破碎了。梵天耳边重新响起了花仙们的欢声笑语和清脆的圣诞歌。

“哥哥怎么回事啊,都不认真听薇拉讲话……”薇拉有些生气地鼓了鼓嘴,不过很快又快快乐乐地盯着窗外的雪。

“薇拉,你见过雪吗?”

听见哥哥这没头没脑地一句话,薇拉疑惑地回头看了看他。只见梵天跟丢了魂似的,呆呆地看着窗外,没有一点神采的眸子里映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

“为什么这么说?每年圣诞节,不都会下雪吗?”

梵天绞尽脑汁搜罗着词汇,想描述出梦中的感觉:“不……不是这种雪,而是无边无际,很大的一片雪地,除了雪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

薇拉歪着头想了想,回道:“那应该是雪山什么的吧?不过薇拉还真的没有见过,哥哥问这个做什么?”

梵天愣了愣。

直觉告诉他,他所听到的呓语,一定与梦里的那片雪地有关。不是有关,他最近不同寻常的表现,就是因为雪。

一定是这样的。

四、

“不就是有钱一点吗?显摆个什么?”

带有尖锐嫉妒意味的话语传入梵天的耳朵,而此刻周围除了一个紧闭着嘴飞过的衣着光鲜的女花仙外根本没有人,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好像是在专门否定他的想法,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能……她明明没有我好!不如……把它毁掉……”

梵天用余光看到窗外那个衣着光鲜的女花仙顿了一下,好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梵天呆坐在床上,眼里尽是恐惧。

怎么会……他以前,明明听不到那些心声的!

不、不是不能够听到,而是他一直选择不去听。作为花神,他对于自己读取人心的能力一直掌握的游刃有余,能精准无误的提取出自己想见到的内容,而不去过多窥探哪怕一丁点,毕竟这不是很礼貌的行为。

而现在……他能听到了。

梵天敏锐地意识到了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能力变弱了。

这时,窗外又飞过了一大群年轻的花仙。他们似乎是刚参加完聚会的朋友们,有说有笑地向前行进。

“嗯,克里斯准备的还是很到位的,真没辜负我对他的指导。”

“切,明明没有仙豆,还非要这么铺张浪费,显摆给谁看呢!”

“莉娜今天果然没有来……看来我的计划生效了,再也不用看见她在克里斯面前晃来晃去的作样了。”

或单纯善良,或阴毒邪恶的想法冲入梵天的脑海。能力逐渐衰弱的花神看着窗外一张张开心地笑着的面孔,有些不可思议。

这就是……人心吗?

那群花仙渐渐飞远了,而梵天的耳旁并没有因此而清净下来。

他的耳边又出现了那无尽的呓语。

在模模糊糊的低语中,一个字节清晰地凸现了出来。

“雪”。

评论(14)

热度(78)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